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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节 官家小姐[2/2页]

    刘驽蹑手蹑脚地翻过沟,只见沟背后栓着两匹马,旁边放着个包裹,料是两人的物件。他解下腰间的裤带,又取出匕首绑上。他抓住裤带一端,同时将匕首掷出。那匕首甚是锋利,穿透包裹。他往回一拉,包裹便顺着匕首被带回。他将包裹往其中一匹马背上一搭,扬鞭抽出,那马受惊之下狂奔而逃。

    花三娘与那白脸汉子闻声大惊,喊道:“快追!”却见刘驽早已骑着二人的马一溜烟跑了,直恨得在原地直跺脚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,薛红梅带着追兵赶了过来,一眼便发现花三娘二人。她在义军大营中日久,认得那男青年,知道此人主管军饷,花三娘和此人在这里会面,定当目的不纯。

    花三娘心道:“今儿个这贪墨军饷之事让你们看到了,要是传扬出去,王道之那老厮吝啬得要死,非得找我麻烦,老娘要将你们全都杀了灭口,怪就怪你们来得不是时候,可别怪老娘我狠心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便下意识地摸腰间的药囊,却没想起来药囊就在刘驽抢走的包裹里,此刻早就被马儿带着跑了。

    她一摸,没摸着药囊,心里就慌了神,勉强起一张笑脸对着薛红梅道:“薛姑娘,今儿的事情,你可千万别对其他人说。等回了营,我自有天大的好处给你。”薛红梅虽然年轻,也知道花三娘这只是一时权宜之言。她命人让开路,一伙人各自心怀鬼胎地下了山。

    刘驽抢了花三娘二人的这匹快马,只觉马的脚力雄健,跑得飞快。又跑了两个多时辰,已近黄昏时刻,夕阳中他听见背后有一匹马追来,当即大惊。回头一看,马背上却没有人,只有些衣服。原来花三娘与白脸汉子骑得这两匹马乃是自小一起长大,其中一匹跑到哪里去了,另一匹必定也会觅道跟来。幸亏他当时将两匹马都赶跑了,否则花三娘只要骑着另一匹马来寻,迟早能找到他。

    刘驽放慢脚程,让后面那匹马跟上,又从马背上取下衣物翻看,欲从中找到神蛤油的解药。找来找去,却只找到一黄一红一紫三个小木瓶。黄色的小瓶上刻着不堪入目的图画,想来并非良物,于是便随手一掷,扔进了路边的水沟。

    红色的小瓶上画着一只漆黑的蛤蟆,蛤蟆的头部露出白骨,情状十分恐怖,料想便是那名为神蛤油的毒药。刘驽看着这害人的毒药,心起厌恶,随手一扬便要扔去。却心中念头突生,想到若是用这毒药去涂那坏婆娘,她必定会害怕得交出解药,于是便又改主意留了下来,揣进怀中。

    那只黄色的小瓶子上,却什么也没有画。刘驽打开瓶塞,远远去看,却见只是些黄晶晶的颗粒。他害怕有毒,因此不敢去闻,复又将瓶子塞上,揣进怀中。至于这东西有何用处,却等以后有闲了再行研究。

    他抽马疾奔,与前方路上的一支人马越来越近。队伍后面的一名大汉看上去背影甚是熟悉,再仔细一看,不是先前被他撞倒的那名大汉是谁。原来他舍马爬山,正好走了一条崎岖的山路近道。此后又在山上得马,加之策力驰骋,竟然赶上了先前那位施他水食的那位小姐的队伍。

    那大汉看了刘驽一眼,眼神中留露出深深的惧色,刘驽这才留下心来,原来他的后背被一把尖刀紧紧地抵住了。

    整支队伍都被劫持了。

    刘驽细细看去,那些劫持的人身上皆是衣衫褴褛,然而面孔却甚丰润,看上去并不像是为了钱粮抢劫的灾民,倒像是刻意装扮成这样。其中一人见他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,便朝着他吼道:“瞅什么瞅,还不快滚!”

    刘驽不敢稍作停留,当即驰马奔去。这一行被劫持的队伍行走得甚慢,队伍中间那顶马车中间的帘子下垂,遮得里面密不透风,不知那位好心的小姐现在怎么样了。刘驽与队伍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心中盘算着怎样救下这些人。

第十节 官家小姐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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