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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不然,你从了本公公?[1/2页]

    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纷至沓来,江书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处境。

    流花审没审出来,还尚不确定,她身上的嫌疑,也还没有洗清

    “是。奴婢就来!”

    江书应了一声,麻溜翻身下床,整理妆容。

    “别急,慢慢来。”

    门外声音倒没逼得紧。可江书哪里敢让九千岁等?她用手掌简单拢了拢鬓发,又抻平了裙子上的褶皱,急急走出门去。

    门外候着她的侍卫,手中举了火把。

    江书有些不好意思,“这位大哥,现在……是几时了?”

    “亥时了。姑娘好睡。”

    火光摇曳,江书别过微红的脸颊,跟在侍卫身后,往祠堂里走去。

    隔得老远,江书就听到了——

    流花嘶哑的闷声惨叫。

    身周夜色浓郁,更填了一层恐惧。

    强压下乱跳的心脏,江书跟在侍卫身后,进了祠堂。

    祠堂里的景象,与白日已经大大不同。

    本来给江书准备的吊人架子,被挪进了屋内,稍作改装,拼成一个十字形,把流花捆在上面。

    若不是心里早知道是她,江书断断认不出眼前这个浑身血污的女人,就是流花。

    她头发乱蓬蓬地垂在脸前,原本娇嫩的皮肤上,伤上叠伤。

    原本没伤的那一边脸颊上,端端正正地烙着一个“贱”字。江书目光一跳,这字……和自己手臂上的伤,出自同一块烙铁。

    该说是,天道好轮回吗?

    流花口里被塞进了一节硬木,阻着她一声声的惨叫。她瞧见江书进来,不敢吐出硬木,眼底却闪过一丝怨毒的冷光。

    江书没多看她,目光飘向流花对面。

    玉面阎罗坐在那里。

    沈无妄觉得十分自在似的,有些坐没坐相。他一只脚踩在椅子上,身子斜斜地靠向另一边扶手,苍白的手指从衣袖里弹出,撑着太阳穴。

    屋内的灯烛之光,为他眼底皮肤投下一大片阴影。

    “奴婢见过九千岁。”江书麻利跪下。

    沈无妄不动,也没说话。

    江书不敢起来。

    她跪了好半天,双腿都有些发麻。上首还是没传来什么声响。

    江书终于忍不住了,颤颤巍巍抬头偷看。

    沈无妄动作跟刚才一模一样,全没听见她的话似的。

    是……睡着了?

    面对着流花这么一个惨叫得渗人的受刑者,他睡得如此安然……

    江书心口一寒,连忙重新埋下头去,不敢再看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会儿,还是流花一声格外有力气的闷叫,唤醒了沈无妄。

    他睁开眼睛,就看到自己面前,小小地跪着的一团。

    女孩跪得恭恭敬敬,无懈可击的姿态,沈无妄却不爱看。

    漆黑的剑鞘挑起江书下颌,“别碍事。”

    江书赶忙起身,大气都不敢多喘,退到一边,“全凭九千岁做主。”

    沈无妄从凳子上起身,舒展了一下通身筋骨,“你是武安侯府的,咱家做不了你的主。若要咱家做主时,除非——”

    摇曳的灯光下,沈无妄浓黑的睫毛底下闪过一丝精光,刀子般刺在江书身上,“除非,你跟了咱家。”

    跟了……九千岁?

    心口像被重锤猛地一击,江书一急之间,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。

    九千岁是叫她去宫里当个小丫鬟?

    手指绕着鹅黄色裙带,攥紧。

    “奴婢、奴婢年岁大了,已是幕世子的,不适合……”

    九千岁黑沉沉的眸子看向江书,“你愿意一辈子跟着幕世子?”

    江书愣了愣。

    她想嫁幕亓一为妾,为的是往后有朝一日能得了自由身,自由自在地行走在大盛的天空下。可要是进了宫,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。

    江书: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自从爬到现在的位置,沈无妄已经很久都被人拒绝过了。他背对江书站着,自双肩上垂下的玄色披风,把他身型包裹得好似一道纯黑的影子,一丝色彩也无。

    祠堂里,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除了火焰的毕波声,连流花都不敢再叫出声。

    江书心脏狂跳。

    都说九千岁阴晴不定,最是容不得下人忤逆。她这样拒绝他,下一刻,是不是就该她换下流花的位置受刑?

    江书背心全是冷汗,颤巍巍地站不住,两腿发软得直想跪下。想把自己团成一个团儿,缩回黑暗中。

    像是过了大半辈子那样长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呵,也罢。咱家身边,素来没有蠢货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江书一愣。

    这、这是放过她的意思?

    沈无妄看向血葫芦似的流花,“招了?”

    身边侍卫,送上满是血迹的供状,“回九千岁,女犯都招了。”

第52章 不然,你从了本公公?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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