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9章 捕快之女展筠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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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是捕快之女展筠！你们再闹就……nbsp就押去衙门打三十大板！”黑衣人对视一眼，忽然狂笑：“捕快之女？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模样nbsp——”nbsp黑衣人拿着大刀就朝着展筠砍了下去。

    nbsp展筠被迫懒驴打滚躲开了攻击。她前日子刚偷学了爹的nbsp“捕风捉影步”，左脚尖点地向右横移时，却因鞋跟打滑踉跄半步nbsp——nbsp这半步之差让她的nbsp“旋身抽箭”nbsp变成了nbsp“原地转圈”，牛皮囊口的绳结勾住了桌角的铜铃铛。

    nbsp“当啷nbsp——”nbsp铜铃爆响中，展筠的袖箭nbsp“嗡”nbsp地弹出三寸。她慌忙伸手去按，却误触机关，三支袖箭nbsp“嗖嗖”nbsp射出：一支钉入房梁，一支擦着黑衣人耳畔飞过，第三支竟直直插进了墙角的米缸nbsp地溅起一片白雾，她这才想起爹说过nbsp“捕快用箭需装石灰粉”，却忘了调整发射角度。

    nbsp“找死！”nbsp黑衣人挥刀劈来，展筠下意识后仰，后腰撞上身后的酒桌。酸梅汤陶罐轰然倒塌，深褐色汤汁在青砖上蜿蜒成河，她踩着滑腻的地面后退，袖箭囊又勾住了竹制酒帘。整面酒帘nbsp“哗啦啦”nbsp坠落，竹片拍打在黑衣人刀背上，倒像是给对方的攻势伴奏。

    nbsp白飞抄起托盘冲过来时，正看见展筠被刀风逼得连连后退，撞翻了放着糖醋排骨的食盒。瓷盘碎成三瓣，酱汁泼在她劲装下摆，倒像是沾了血迹。“用桌子挡！”nbsp他大喊，却见展筠慌不择路间抱住了立柱旁的博古架nbsp——nbsp上面摆着李三娘珍藏的青花瓷瓶。

    nbsp“咔嚓”“哗啦”，博古架在推搡中倾斜，先是瓷瓶滚落砸中黑衣人头顶，接着整架古玩轰然倒塌。展筠闭眼惊呼时，感觉腰间一紧nbsp——nbsp白飞用托盘边缘勾住她腰带，生生将她拽向自己，却因惯性双双撞进堆放柴草的角落。干柴堆里的火钳被撞得飞起，“当”nbsp地砸在墙上的nbsp“和气生财”nbsp匾额上，匾额歪斜着盖住了黑衣人首领的脸。

    nbsp趁此间隙，吕雁将算盘砸向刀刃，算珠如暴雨般钉入对方肩颈穴位；祝一拆开袖口，将整把干辣椒粉撒进第二名黑衣人的领口；李星群的铁锅从后厨飞出，“咚”nbsp地扣在第三把刀背上，滚烫的锅沿在刀面烙出焦黑印记。展筠从柴草堆里抬头，正看见吕雁用账本捆住黑衣人手腕，账册里夹着的欠条在风中哗啦作响，而她的袖箭还插在米缸上，根本拔不出来。

    nbsp千钧一发之际，李星群的铁锅从后厨飞出，恰好扣在对方刀背上。滚烫的锅沿烙出焦痕，祝一趁机将整瓶nbsp“火雷椒”nbsp撒进对方领口。展筠捂着鼻子咳嗽时，看见吕雁不知何时已用账本捆住了另一人的手腕，账册里夹着的欠条在风中哗啦作响。就这样，酒店众人再一次赶走了这些黑衣人。

    nbsp闹剧收场后，展筠蹲在碎木屑里道歉：“对不住……nbsp我、我想学爹那样威风……”白飞揉着腰笑：“你这袖箭要是射中兵器架，我们得赔十斤铁钉nbsp——nbsp不过那招‘扑草惊风倒挺别致。”祝一递来碗新煮的阳春面，面条上卧着煎蛋：“吕账房才厉害，用算珠打穴位比镖师还准。”吕雁推了推眼镜，账本上新增一行：“六月初十，损毁酒架一座，条凳四条，瓦片七片nbsp——nbsp展姑娘半价赔偿。”展筠吃惊：“为何是半价？”李星群擦着铁锅笑：“因为你帮我们试出了新门框的抗撞力nbsp——nbsp柏木果然比松木结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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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闹剧收场时，展筠蹲在碎木屑里翻遍荷包，指尖只摸出三枚铜钱。她望着吕雁账本上nbsp“损毁赔偿三十三两”nbsp的字迹，耳尖发烫：“我、我昨日在城西遇着扒手……”白飞踢了踢脚边的碎瓷片，忽然指着展筠腰间的牛皮囊：“要不拿袖箭抵账？我瞧着这铜扣能卖俩钱。”祝一拍了下他手背：“别欺负新人！”nbsp转头对展筠笑，“本店有规矩nbsp——nbsp赔不起钱的客官，可留下帮工抵账。”吕雁推了推眼镜，笔锋在账本上一转：“即日起，展姑娘暂任‘见习跑堂，月钱3两，食宿从优nbsp——nbsp损毁赔偿按日折算，直至结清。”

    nbsp展筠抬头，正对上李星群递来的抹布，那围裙上的刀疤在夕阳里泛着暖光。她忽然想起父亲常说nbsp“江湖险恶”，却从没告诉过她，这险恶里竟藏着这样的暖意nbsp——nbsp有人教她用竹筷夹葱花，有人偷偷在她抹布底下塞了块绿豆糕，连总板着脸的吕账房，都在教她辨认账本。

    nbsp戌时掌灯，展筠跟着白飞学擦桌子，却把醋壶撞进了酒坛。祝一笑着递来花椒粉：“洒点这个，酸味就盖住了。”nbsp李三娘倚在柜台边抽烟，看姑娘手忙脚乱的模样，忽然开口：“三年前啊，有个小丫头偷喝我的杨梅酒，醉得把卤锅当枕头。”展筠吃惊：“后来呢？”李三娘磕了磕烟锅：“后来她成了这客栈的打荷姑娘，如今能把香料玩出花来。”nbsp她笑着看向祝一，后者正往新补的酒架上插香菜nbsp——nbsp说是nbsp“驱味”，实则给木头上色。

    nbsp更夫敲过二更时，展筠终于擦完最后一张桌子。吕雁往她手里塞了枚铜钱：“今日试工，算半日报酬。”nbsp白飞晃着空酒坛从她身边掠过：“走，带你去看我们的‘兵器库——”nbsp却在推开后厨门时，被扑面而来的热气呛住。李星群正往卤锅里添桂皮，火光映得他眼角皱纹柔和：“饿了吧？”nbsp他捞出个卤蛋，在案板上敲开，“厨房里的规矩nbsp——nbsp晚班后有加餐。”

    nbsp展筠咬下第一口时，忽然听见屋顶传来瓦片轻响。白飞抄起酒坛就要冲出去，却被李三娘用拦住：“随他去。”nbsp姑娘抬头，只见月光里掠过道黑影，腰间悬着的剑鞘末端，隐约露出与nbsp“青霜剑”nbsp相似的雕花。

    nbsp“那是……”祝一擦着手笑：“许是来探听虚实的江湖客nbsp——nbsp放心，敢动我们的人，得先问过星群哥的卤锅。”展筠低头，卤蛋的油香混着桂皮味漫上舌尖，忽然觉得这江湖好像没那么可怕了。她摸了摸腰间空瘪的牛皮囊，想起吕账房记在她名下的nbsp“赔偿账”，忽然明白：有些债，从来不是用银钱能还清的nbsp——nbsp比如白飞教她的nbsp“颠勺式躲刀”，祝一送她的那包能提神的薄荷叶，还有李星群在她围裙里偷偷塞的那块防饿的酱牛肉。

    nbsp夜风掀起门帘时，展筠听见李三娘在哼一支老曲子。她跟着白飞往柴房走，路过兵器架时，看见nbsp“青霜剑”nbsp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吕雁的算盘声从账房传来，祝一在厨房哼着歌切葱花，而李星群的铁勺搅动着咕嘟冒泡的卤水，把江湖的恩怨情仇都熬成了碗里的热汤。

    nbsp白飞吐槽李星群说：“兄弟，你这个乌鸦嘴，我们在这里也开了两年的客栈了，都没有这几天来的的事多。”

    nbsp李星群白了白飞一眼说：“兄弟，别什么都让我背锅啊，你们把青霜剑给别人不就好了吗，就没有那么多事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无论是行走江湖，还是做生意的都讲究信用，今天别人亏你5两，明天别人亏你5两还做不做生意了？”

    nbsp“所以咯，看你们了。”李星群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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