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7章 武媚娘传奇4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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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暗流与心机

    nbsp34;季医女，这是尚宫局新送来的宫女名册，请您过目。34;

    nbsp一名圆脸小宫女将厚厚一摞竹简放在我案头。入宫三个月，我因缓解了长孙皇后的头风症状，被破格提拔为尚药局司药，掌管后宫部分药石分配。这个职位不高，却让我有了接触各宫人等的便利。

    nbsp34;谢谢，放在那里吧。34;我微笑着抬头，34;你叫;

    nbsp34;奴婢芸儿，在尚服局当差。34;她怯生生地回答，眼睛却好奇地瞟向我桌上那些奇怪的图纸——那是我设计的宫女轮值表，用现代管理方法重新规划工作分配。

    nbsp我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小包蜜饯递给她：34;尝尝，这是用特殊法子腌制的，不粘牙。34;

    nbsp芸儿受宠若惊地接过，小口咬了一下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：34;好甜！比尚食局做的还好吃！34;

    nbsp我笑着点点头。这些小恩小惠是我建立人际网络的第一步。在等级森严的后宫，下层宫女往往被忽视，但她们才是真正的34;千里眼顺风耳34;。

    nbsp34;芸儿，我看名册上尚服局有二十三人，但每日当值的只有十五人，其他人呢？34;

    nbsp34;回司药，有的病了，有的被各宫娘娘叫去私用，还有几个年纪大的做不动重活;芸儿掰着手指数道，34;其实活计多得很，只是分配不均，有人累死，有人闲死。34;

    nbsp这正是我观察到的症结。唐代后宫机构臃肿，管理混乱，效率低下。我拿起毛笔，在纸上画了几个格子。

    nbsp34;你看，如果把工作按难易程度分类，再按宫女能力分配;

    nbsp我向芸儿解释了基础的工作分类和轮岗概念。她听得目瞪口呆：34;这、这样真的可以吗？34;

    nbsp34;你回去可以试试小范围调整，有问题随时来找我。34;我又给了她一包蜜饯，34;别告诉别人是我教的，就说你自己想的。34;

    nbsp芸儿欢天喜地地走了。我靠在椅背上，长舒一口气。这种基层管理改革看似微不足道，却能极大提高效率，赢得下层支持。历史上武则天能上位，部分原因就是她懂得收买人心。我要帮武媚建立群众基础，就得从这些细节入手。

    nbsp34;季司药好手段。34;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。

    nbsp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。李淳风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，一袭深青色官袍，手持拂尘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nbsp34;太史令大人！34;我慌忙起身行礼，34;不知大人驾到，有失远迎。34;

    nbsp34;无妨。34;他缓步走进来，目光扫过我桌上的图纸，34;这种分工作业法颇为新奇，不知季司药从何处学来？34;

    nbsp我心跳加速。李淳风是唐代着名天文学家、数学家，眼光毒辣，我必须小心应对。34;只是些粗浅想法，让大人见笑了。34;

    nbsp34;粗浅？34;他拿起一张纸，上面是我改进的药材库存记录法，34;这种表格设计精妙，纵列横排皆有意义，连户部那些老吏都想不出来。34;

    nbsp我的手心开始冒汗。这些现代管理方法在唐朝确实超前太多。

    nbsp李淳风放下纸张，突然话锋一转：34;季司药可懂星象？34;

    nbsp34;略知一二。34;我谨慎地回答。

    nbsp34;那可知39;异星现，女主昌39;的谶语？34;

    nbsp我心头一震。这是历史上记载的与武则天有关的预言！李淳风是在试探我？

    nbsp34;奴家孤陋寡闻，未曾听过。34;我低下头，假装整理衣袖掩饰紧张。

    nbsp34;有趣。34;他轻抚拂尘，34;自去年腊月起，天象异变，客星犯紫微。而与此同时;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，34;一些前所未见的思想方法也出现在宫中。34;

    nbsp他在暗示我的出现与天象异常有关！我强作镇定：34;天象高深，岂是奴家能解。34;

    nbsp李淳风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：34;这是西域进贡的龙脑香，可提神醒脑。听闻季司药善调香，特来相赠。34;

    nbsp我迟疑地接过木盒。他这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nbsp34;太史令掌管天文历法，为何对药香感兴趣？34;我试探着问。

    nbsp34;天人之际，阴阳之理，本就相通。34;他微微一笑，34;就像季司药既通医术，又懂管理，还知晓......未来。34;

    nbsp最后两个字轻如蚊呐，却如惊雷炸响在我耳边。他知道我是穿越者？不可能！

    nbsp34;大人说笑了，奴家怎会;

    nbsp34;三日后月圆之夜，太史局观星台。34;他打断我，声音恢复常态，34;有几个医理问题想请教司药，还请赏光。34;

    nbsp不等我回应，他已转身离去，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。

    nbsp我瘫坐在椅子上，手中的木盒变得异常沉重。李淳风到底知道多少？他为何约我观星台？是陷阱还是......

    nbsp34;姐姐！34;武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，打断了我的思绪。她穿着一身浅绿色宫装，比入宫时更加光彩照人。

    nbsp我连忙起身相迎：34;媚娘今日怎么有空来？34;

    nbsp34;圣上赏了新进的荔枝，我特意给姐姐带了些。34;她让侍女放下一个小篮子，红艳艳的荔枝在绿叶衬托下格外诱人。这在唐代可是稀罕物，只有最得宠的妃嫔才能享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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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待侍女退下，武媚凑近低声道：34;姐姐，我总觉得最近饮食有异样。34;

    nbsp我立刻警觉起来：34;具体说说？34;

    nbsp34;前日用了晚膳后，半夜腹痛如绞，但天明又好了。昨日特意留了些饭菜喂猫，那猫竟昏睡了一整天。34;她眉头紧锁，34;我怀疑;

    nbsp34;有人下毒。34;我接过话头，心沉了下去。历史上确实记载武则天初入宫时曾遭人暗算。34;把最近接触过你饮食的人都告诉我。34;

    nbsp武媚列了几个名字，大多是负责传膳的宫女。我迅速在脑中筛选着可能的毒物——唐代常见的毒药有砒霜、乌头、钩吻等，但能造成这种症状的......

    nbsp34;断肠草！34;我脱口而出，34;少量使用会引起腹痛和昏睡，加大剂量则致命。下毒者可能在试探你的耐药性。34;

    nbsp武媚脸色煞白：34;谁会如此狠毒？34;

    nbsp我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问：34;最近圣上是否对你格外眷顾？34;

    nbsp她微微点头：34;前日侍宴，圣上赞我诗作有新意，还赐了这支玉簪。34;她指了指发间一支精美的白玉簪。

    nbsp34;萧淑妃当时在场吗？34;

    nbsp34;在，她就坐在圣上右侧。34;武媚恍然大悟，34;是她？34;

    nbsp34;不一定直接下手，但很可能与她有关。34;我思索片刻，34;从今日起，你的饮食必须加倍小心。我会给你准备一些解毒药丸，随身携带。34;

    nbsp我转身从药柜取出甘草、绿豆、金银花等，开始配制通用解毒剂。武媚静静地看着我操作，突然问道：34;姐姐为何懂这么多？不仅医术精湛，还通晓毒理;

    nbsp我的手微微一顿。这个问题迟早会来。34;小时候家父任职岭南，那里毒虫甚多，故学了这些。34;

    nbsp武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没再追问。但我能感觉到她眼中的疑惑并未消散。

    nbsp34;对了，34;她转移话题，34;听说太子近日行为不检，圣上颇为震怒。34;

    nbsp我心头一跳。历史上李承乾确实因谋反被废，时间就在贞观十七年，也就是今年！34;媚娘，这段时间务必远离东宫相关的人和事。34;

    nbsp34;为何？太子不是一直很得圣心吗？34;

    nbsp34;听我的，千万别与任何涉及东宫的事有牵连。34;我严肃地看着她，34;如果有人向你打探圣上对太子的态度，或者邀你参加东宫的宴请，一律拒绝。34;

    nbsp武媚惊讶于我的郑重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：34;姐姐似乎预知什么？34;

    nbsp34;只是......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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