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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北朝北齐 文宣帝高洋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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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半身甲胄。回朝那日,百姓在邺城朱雀门摆了三十里香案,可我闻到的全是血腥味。

    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许是天保六年征讨契丹归来后。那夜庆功宴上喝的是西域葡萄酒,喝着喝着突然看见案上的烤全羊长出高澄的脸。我抽出佩剑砍过去,羊头滚到乐师脚边,箜篌的弦断了一根。群臣跪在地上发抖,我盯着剑刃上的油花,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在抖。

    后来御医说我是酒毒入脑,开了一堆朱砂、雄黄配的药丸。我嫌苦,把药罐子砸在御医头上。血混着药汁流进他花白胡子里,倒有几分像父亲当年甲胄上的血污。那之后我让人在宫里造了十口大铁锅,白日里熔铜铸铁,夜里就把犯了事的宫人扔进去。听着皮肉在沸油里爆开的声响,反倒能睡个安稳觉。

    天保九年春,我带着群臣登泰山封禅。路上看见个瞎眼老妇跪在道旁喊冤,说她儿子被刺史活埋了。我让侍卫把她架到跟前,老妇突然睁眼——那分明是双完好无损的眸子!我抽出佩刀把她拦腰斩断,肠子流出来竟是青紫色的。随行的崔季舒说那老妇是山鬼所化,我却看见她断成两截的身子还在蠕动。

    回到邺城后,我下令把薛嫔锁在瑶光殿。她总说夜里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吹气,可我明明看见有黑影在她帐顶盘旋。那日我喝多了桑落酒,用象牙箸戳瞎她左眼,血珠子溅在鲛绡帐上像红珊瑚。她临死前咒我不得好死,我笑着把她大腿骨雕成琵琶,弹起来音色清越得很。

    娄太后六十大寿那日,我让人抬着酒瓮去长乐宫祝寿。母亲骂我疯了,我一头撞在宫柱上,血糊了满脸:"当年嫁给要饭的也是你,现在嫌儿子疯的也是你!"侍卫们冲进来时,我正把酒瓮往太后凤椅上砸,琥珀色的酒液漫过织金地毯,像条蜿蜒的毒蛇。

    最厉害那次是去年冬天。我在金凤台宴请宗室,三弟高浚多喝了两杯,说起我小时候被鹅追着啄的糗事。我笑着招呼他近前,突然抄起铁锥扎穿他脚背。他惨叫着要逃,我扯住他发髻往青铜鼎上撞。脑浆溅到鼎里煮的鹿肉上,我舀了勺尝了尝,吩咐膳房再加点盐。

    今年开春以来,总觉得后脑勺有东西在爬。御医说是风疾,扎了几十针也不见好。前日朝会上,我看见杨愔的官帽里钻出条白蛇,吐着信子要咬我。我抄起镇纸砸过去,杨愔的脑壳裂开,白蛇却钻进地缝不见了。群臣吓得尿了裤子,我坐在龙椅上笑得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昨夜又梦见父亲站在漳河边,手里提着尔朱兆的人头。我想问他当年到底要说什么,可一张嘴就吐出黑血。河面漂来具浮尸,看衣裳像是我自己。醒来时发现褥子全被汗浸湿了,枕边放着那把雕花匕首——正是当年刺杀高澄的凶器。

    今晨梳头时,铜镜里突然映出大哥的脸。我砸了镜子,碎片割破手心也不觉得疼。崔季舒说渤海郡送来十车新酒,我让他全倒进御沟里。酒香混着血腥味在宫里飘了半日,熏得乌鸦都不敢落脚。

    方才走到太极殿前,看见有个小太监在扫雪。我问他:"你见过真正的雪吗?"他吓得直磕头。我仰天大笑,抓起把雪塞进嘴里。雪是苦的,和三十年前怀朔镇的一模一样。喉咙突然发紧,咳出来的全是黑血,把白雪地染得星星点点。

第49章 北朝北齐 文宣帝高洋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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