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青铜密语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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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bsp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，“这字是冲我来的，烧了反而会让它钻进地脉。”

    nbsp他解开衣襟，露出肩胛骨的咒文。那些青铜色的纹路正在发光，与帐篷壁的先秦文字连成线，显形出完整的句子：“执钥人血祭，门开见归途。”nbsp最后那个nbsp“途”nbsp字，竟与祖父日记里被虫蛀的位置完全吻合，像早就排好的剧本。

    nbsp苏雪的银盒突然旋转，金红雾气往咒文上涌：“母亲说‘归途未必是生路。你看银盒里的倒影nbsp——”nbsp盒面映出的帐篷壁上，先秦文字的背后藏着张脸，是傀儡师的冷笑，正透过字缝往林九的瞳孔里钻，“他们在利用巨眼的残识给你灌假记忆！”

    nbsp“假的又如何？”nbsp林九突然抓起篝火旁的青铜炭，在帐篷地上划出九树阵图，“祖父的日记说虚无之门后有‘重置之力，能抹掉三派的恩怨。傀儡师想打开它复仇，先祖们拼死封印，可谁问过我们想不想要这破传承？”nbsp炭尖戳在阵眼的位置，火星溅起的瞬间，肩胛骨的咒文突然刺痛，像在赞同他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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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萧战的机械爪往地上一拍，暗金血液将阵图烧成灰烬：“他娘的，老子不管什么门不门的！老烟枪说北派的规矩是‘拳头大的说了算，你想关就关，想开就开，老子的铁锨都给你撑腰！”nbsp共生图腾在爪背亮起，九阙轮廓里的地脉火突然蹿高，将帐篷壁的先秦文字烧成焦痕。

    nbsp可那些字像是刻进了林九的骨头里，闭眼时还在眼前晃。深夜换岗时，他在帐篷里翻出本新日记，是老王从洛阳夜市捎来的，封面印着可笑的招财猫，此刻却成了藏秘密的最好伪装。笔尖蘸着星砂写下第一行字时，肩胛骨的咒文突然发烫，显形出祖父的虚影：老人举着星刃往虚无之门走去，背影在黑雾里越来越淡，最后只留下句nbsp“这是命”。

    nbsp“去他娘的命。”nbsp林九狠狠划掉纸上的nbsp“命”nbsp字，重新写下：“母矿金光中，九树阵图显九颗星辰，对应地脉节点如下……”nbsp他把每棵神树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，包括那八颗跳动的青铜心脏藏在哪道裂缝，那块城砖后面。写到最后，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nbsp——nbsp他知道该怎么毁掉九树阵，只要用三派的血同时污染八颗心脏，虚无之门就永远打不开。

    nbsp帐篷外传来苏雪的脚步声，金红雾气透过门缝钻进来，在日记上织成细小的光带。林九迅速合上本子，看见封皮的招财猫眼睛处，不知何时沾上了点金红血液，像滴没擦干净的泪。“睡不着？”nbsp苏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，银盒的冰棱纹轻轻叩击帐篷杆，“母亲的笔记说石峁残碑能鉴定文字真假，咱们明天一早就动身？”

    nbsp“好。”nbsp林九将日记塞进枕下，那里还藏着半块从母矿带出来的碎片，碎片里封存着萧战的呼噜声、苏雪的笑声和老王讲的洛阳趣事，这些声音在碎片里循环播放，像个温暖的结界。他摸着肩胛骨的咒文，那里的灼痛已经变成温柔的痒，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觉醒。

    nbsp天快亮时，林九悄悄走出帐篷。祭祀坑的晨雾里，九节神树枝干正往母矿的方向靠拢，每节枝干的机关都在发光，显形出不同的地脉纹路。他蹲下身，用指尖在泥土上画了个小小的叉，正好戳在第九节枝干的位置nbsp——nbsp这是南派标记nbsp“废弃”nbsp的暗号，只有他和祖父懂。

    nbsp回到帐篷时，日记的封皮被夜风掀起一角，露出底下新写的字：“这一次，我要自己选。”

    nbsp远处的地脉传来轻微的震动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。林九将日记塞进怀里，摸着肩胛骨的咒文笑了笑。管它虚无之门后是生路还是死路，总得有人走过去看看，只是这次，他不想再踩着先祖的脚印，也不想被傀儡师牵着鼻子走。

    nbsp帐篷外的篝火渐渐熄灭，最后一点火星钻进母矿的裂缝，照亮深处藏着的石峁残碑一角，碑上的nbsp“生”nbsp字在黑暗中微微发亮，像只等待被发现的眼睛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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