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我们中出了个叛徒？！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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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去吧。”徐枉挥了挥手，重新将目光投向桌案上的密卷，仿佛刚才那番敲打从未发生过。

    nbsp王度恭敬地行了一礼，转身快步退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nbsp院内再次恢复了寂静，只剩下徐枉指尖偶尔敲击桌面的轻响。

    nbsp莲花教……鲛珠……还有那两个意外卷入的底层小人物……

    nbsp澜波港这潭浑水，看来比预想的还要有趣一些。

    nbsp徐枉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。

    nbsp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nbsp巡检司后衙，一间还算整洁的签押房。nbsp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和陈旧纸张的味道，试图压过另一种更顽固、更具穿透力的气息——刚从地下暗渠里新鲜出炉的、混合了淤泥、铁锈以及不可名状生物体液的“芬芳”。nbsp王安王大人坐在主位上，面前的茶杯冒着热气，但他一口没喝。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刚被带进来的陈纤歌身上，眉头拧成一个疙瘩，仿佛在看一坨会走路的、散发着异味的麻烦。nbsp陈纤歌倒是显得很平静，或者说，他那张沾着干涸泥点的死鱼脸，实在看不出什么波澜。他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失而复得的破剑，剑柄的粗糙触感给了他一丝踏实。nbsp“说吧，查到了什么？”王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，他努力维持着官威，但眼角的肌肉还是忍不住跳了跳。nbsp“回大人，”陈纤歌微微躬身，动作幅度不大，刚好能表达出“我很恭敬但我没力气”的意思，“按大人吩咐，小子带路，去了那暗道。确实找到了之前提及的那处岔道，地上……有滩绿色的粘液，滑腻得很，味道也怪。”nbsp他顿了顿，观察着王安的反应，继续道：“除此之外，弟兄们……呃，巡检司的大人们，仔细搜查了一番，并无其他发现。

    nbsp许是小子之前惊魂未定，看走了眼，又或是……那东西，跑了？”nbsp这话说得滴水不漏。既点明了“绿色粘液”的存在，证实了他之前的说法并非完全虚构，又把“没找到怪物”的锅甩给了衙役们的“仔细搜查”，最后还贴心地给王安提供了一个“怪物跑了”的台阶下。nbsp王安的脸色阴晴不定。绿色粘液？跑了？这跟早上镇妖司那煞星说的“耗子精趁乱遁入地下水道”似乎对不上号，但又隐隐透着一股子邪门。他现在是两头怕，既怕镇妖司追究他“办事不力”，又怕真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nbsp“粘液……”王安喃喃自语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，“就这些？”nbsp“是。”陈纤歌点头，“那暗道里岔路极多，阴森诡异，若非小子对气味敏感，怕是也要迷失其中。至于更深处……小子不敢擅闯，巡检司的大人们似乎也觉得……不宜久留。”nbsp这话暗示了暗道的复杂和危险，也间接说明了衙役们的退缩，进一步减轻了自己的责任。nbsp王安沉默了。他看着陈纤歌那双平静得过分的死鱼眼，心里有些发毛。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，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，但说话条理清晰，胆子也似乎比寻常人大得多。从那种鬼地方出来，还能如此镇定？nbsp这时，有衙役来报，林安已经被带过来了。nbsp片刻后，林安被带了进来。他显然已经被“处理”过了——虽然身上那股子下水道余味还没散干净，但至少换上了一身干净（虽然依旧破旧）的衣服，头发也梳理过，只是脸色依旧苍白，眼神怯懦，看到王安就下意识地想要缩脖子。nbsp“大人。”林安声音细若蚊蝇，带着颤音。nbsp王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，心里快速盘算着。这两人，一个胆小如鼠的秀才，一个看着不起眼却透着古怪的杀鱼小子。留着，似乎没什么用，还可能是麻烦。放了？万一他们出去乱说……nbsp“大人，”陈纤歌仿佛看穿了王安的犹豫，抢先开口，“事情已经查明，我二人确实是误入贼巢，险些丧命。如今贼人已逃，我二人也是清白的。

    nbsp这位林先生，乃是读书人，有功名在身，家世清白，只是一时糊涂，被高薪诱惑。小子我，更是澜波港土生土长的小鱼贩，每日只与鱼虾打交道，哪懂什么江湖险恶？”nbsp他微微提高了音量，语气带着几分“委屈”：“我二人如今只求能平安离开，回去该杀鱼的杀鱼，该读书的读书，绝不敢将今日之事对外泄露半句，免得惹祸上身。还请大人明察，放我二人一条生路。”nbsp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（如果忽略他那张死鱼脸的话），既强调了他们的“无辜”和“弱小”，又暗示了“守口如瓶”的承诺。nbsp王安手指捻着胡须，沉吟不语。放了，是最省事的处理方式。至于他们会不会乱说……一个秀才，胆子小，应该不敢；这个杀鱼小子，看着有点邪门，但谅他一个底层贱民，也翻不起什么浪花，最重要的是现在局势不明朗，暂且按兵不动。nbsp“嗯……”王安终于点了点头，脸上挤出一丝笑容，虽然看起来比哭还难看，“本官体恤尔等遭遇，也相信尔等清白。既然是误会，说开了便好。”nbsp他看向林安，笑容又真切了几分：“这位林先生，乃是读书人，知书达理。本官爱惜人才，正巧我这巡检司缺一名处理文书的佐吏，不知林先生可愿屈就？虽职位不高，但胜在安稳，也能糊口。”nbsp林安闻言，先是一愣，随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狂喜，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：“愿……愿意！学生愿意！多谢大人！多谢大人提携！”nbsp他连连作揖，几乎要哭出来。从阶下囚到吃上“公家饭”，这反转来得太快，让他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。nbsp陈纤歌看着这一幕，眼皮都没抬一下。心里却冷笑一声：安稳？糊口？怕是“监视居住，包吃包住”吧。王安这老狐狸，把林安这颗软柿子捏在手里，既能堵住秀才的嘴，又能随时掌握他的动向，一举两得。nbsp“甚好，甚好。”王安满意地点点头，又转向陈纤歌，笑容淡了下去，带上了一丝警告，“至于你……既然是鱼贩，便回去好好杀你的鱼。今日之事，到此为止。若让本官听到什么风言风语……”nbsp“小子明白。”陈纤歌立刻接话，表情“诚恳”，“小子嘴笨，除了鱼腥味，什么都说不出来。谢大人开恩。”nbsp“嗯，去吧。”王安挥了挥手，像是在驱赶苍蝇，“来人，带林佐吏去安顿，再带这小子……去外面水井旁，好好冲洗干净再放出去！别污了衙门口！”nbsp“是！”nbsp陈纤歌提着他的破剑，跟着衙役往外走。路过林安身边时，林安还沉浸在“找到工作”的喜悦和对王安的感激中，只是朝他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。陈纤歌没看他，径直走了出去。nbsp在衙门外那口冰冷的水井旁，陈纤歌被粗暴地浇了几桶水，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，但也冲淡了些许身上的恶臭。他拧干湿透的破烂衣服，提着剑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澜波港清晨的薄雾里。nbsp咸鱼，总算是暂时出了浑水。nbsp而他身后，巡检司衙门内，王安遣散了左右，独自一人回到签押房。他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和焦虑。nbsp他走到书案前，从一个隐蔽的暗格里取出一张特制的薄纸和一支细小的炭笔。他伏在案上，快速地写着什么，字迹潦草而急促。nbsp写完后，他小心地将纸条卷成一个细卷，塞进一个小小的竹管里，用蜡封好。然后，他走到窗边，对着外面打了个只有特定人才懂的手势。nbsp很快，一个穿着普通杂役服色、毫不起眼的汉子低着头，快步走了进来。nbsp“把这个，立刻送去老地方。”王安将竹管递给那汉子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一丝狠厉，“告诉福荀，鱼饵已经放出去了，但有两条小杂鱼咬了钩，还惊动了‘鹰。让他务必小心，最近风声紧，先避避风头。”nbsp“是！”汉子接过竹管，揣进怀里，躬身一礼，便迅速退了出去，很快消失在衙门后院的阴影里。nbsp签押房内，只剩下王安一人。他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渐渐升起的太阳，眼神复杂。nbsp镇妖司，莲花教，福荀……还有那两个看似无害的小子……nbsp澜波港这潭水，越来越浑了，该死的莲花教，为什么不提前和他商量？！他王安也不是吃白饭长大的，福荀明显狠狠坑了他一手，哼，邪教不亏是邪教，但是你以为我就那么蠢吗？！nbsp不给我个解释，大不了鱼死网破！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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