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风平浪静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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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bsp;nbsp至于林安……那家伙估计正捧着两块糖饼，感动得稀里哗啦，顺便思考着今晚是先吃一块还是留到明天呢。指望他能察觉到王安那老狐狸的不对劲？还不如指望老鱼头明天给他涨工钱。

    nbsp回到澜波港后巷，熟悉的鱼腥味浓度瞬间飙升，仿佛一头扎进了腌咸鱼的缸底。老鱼头于老三正叉着腰站在鱼摊前，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黑得像锅底，看见陈纤歌，鼻孔里直接喷出两道白气。

    nbsp“你小子死哪儿去了？！送个鱼比乌龟爬还慢！是不是又躲哪个角落偷懒睡觉去了？！”老鱼头的咆哮如期而至，自带环绕立体声效果。

    nbsp陈纤歌打了个哈欠，将那空空如也的扁担往地上一放，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响。他抬起那双万年不变的死鱼眼，看着老鱼头，语气平淡无波：“没办法，魅力太大，刚在衙门口被几个捕快姐姐围住，非要请我喝茶，耽误了点时间。”

    nbsp“呸！”老鱼头一口唾沫差点喷到陈纤歌脸上，“就你这德行？还捕快姐姐？我看是夜叉奶奶看你骨骼清奇，想收你去做关门弟子吧！赶紧干活！剩下的这点鱼杂再不收拾干净，晚上就给你当宵夜！”

    nbsp陈纤歌耸耸肩，没再搭腔。跟这老头斗嘴，纯属浪费口水，还不如留着力气多划拉几条鱼。

    nbsp他重新拿起那把“传家宝”，走到堆积如山的鱼杂旁，继续他那枯燥乏味的物理超度工作。刮鳞、开膛、去内脏，动作行云流水，只是偶尔会因为走神，力道没控制好，鱼血溅了自己一脸。

    nbsp他抹了把脸，腥咸的液体糊了一手。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，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，两个穿着短打、贼眉鼠眼的汉子正凑在一起，对着一堆废弃的鱼骨头指指点点，嘴里还念念有词，像是在进行什么神秘的接头仪式。

    nbsp注意到陈纤歌的目光，那两人立刻收声，对视一眼，迅速分头溜进了旁边的小巷，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nbsp“嗯？”陈纤歌停下手里的动作，看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，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。

    nbsp这俩货……看着不像码头的人啊。鬼鬼祟祟的，对着一堆鱼骨头搞行为艺术？

    nbsp他摇摇头，没再多想。这澜波港鱼龙混杂，什么奇葩没有？说不定是哪个帮派在研究最新的垃圾分类政策呢。

    nbsp天色彻底暗了下来，最后一丝光线也被码头高耸的桅杆吞没。陈纤歌收拾好工具，跟老鱼头打了声（并不存在的）招呼，拖着疲惫的身躯，朝着自己那临时的“狗窝”——码头角落里一堆废弃渔网——走去。

    nbsp身后，那道熟悉的视线依旧紧随，没错。老鱼头嫌弃他身上味大，下水道味道太浓，直言这几天他就睡码头了。

    nbsp陈纤歌头也不回，只是在拐进一个黑暗的角落前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：“大哥，跟一天了，盒饭领了吗？”

    nbsp夜色渐浓，码头上只剩下几盏昏暗的渔灯在风中摇曳，将长长的影子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。空气里弥漫着咸腥、腐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，是澜波港夜晚独有的“芬芳”。

    nbsp陈纤歌轻车熟路地钻进码头角落里那堆废弃的渔网。这里勉强算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，虽然“雨”可能包括从天而降的海鸟粪便。渔网散发着陈年老鱼干和海藻混合的浓郁气息，足以让最挑剔的苍蝇都失去食欲。

    nbsp他把自己那瘦小的身板蜷缩起来，找了个相对平坦（只是相对）的姿势躺下。破烂的衣衫紧贴着皮肤，带着白日里杀鱼留下的湿冷和黏腻。蜡黄的小脸上，那双死鱼眼半睁着，望着头顶交错的、破了洞的渔网，仿佛在研究宇宙的奥秘，或者只是单纯地在发呆。

    nbsp今天真是充实的一天。白天物理超度海产，下午兼职送外卖，顺便去衙门探望了一下“傻白甜”林安，还附赠了一场与老鱼头的日常互怼，以及围观了一场疑似地下党接头的行为艺术。哦，对了，身后还跟了个甩不掉的免费“保镖”。

    nbsp这日子，过得跟特么谍战片似的，可惜自己只是个连盒饭都领不到的龙套咸鱼。

    nbsp他能感觉到，那个“便衣大哥”就在不远处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猫着。气息隐藏得还行，可惜，在这片被鱼腥味统治的领域里，任何一丝不属于这里的味道，都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，想不注意都难。

    nbsp也不知道这位大哥图啥。监视他一个杀鱼的？难道怀疑他把鱼肠走私给了敌对势力？还是说，王安那老狐狸觉得他这条咸鱼有翻身的潜力，提前派人来摸底？

    nbsp算了，想不通。脑细胞也是要消耗能量的，他今天杀鱼已经够累了。

    nbsp陈纤歌闭上眼睛，试图忽略身下凹凸不平的地面和空气中那能把人腌入味的咸腥。

    nbsp就在他意识将沉未沉之际，一阵极其轻微的、如同老鼠啃木头的“悉悉索索”声，从渔网堆的更深处传来，断断续续，带着一种鬼祟的节奏。

    nbsp陈纤歌猛地睁开眼，那双死鱼眼里瞬间清明，警惕性拉满，死鱼眼变得深邃而又灵动。

    nbsp不是风声，也不是海浪拍打码头石基的声音。这声音……太有规律了，而且离他很近。

    nbsp这破渔网堆里，除了他这条咸鱼，难道还藏着别的什么活物？老鼠？有可能，这里的耗子比猫都肥。但老鼠啃东西的声音，似乎没这么……猥琐？

    nbsp他屏住呼吸，侧耳倾听。那“悉悉索索”的声音停顿了一下，似乎也在倾听，然后又响了起来，还伴随着极其轻微的、布料摩擦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有人！

    nbsp陈纤歌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。这渔网堆是他临时的窝，按理说，除了他，不该有别人知道这里相对“舒适”。

    nbsp难道是……那个跟踪他的“便衣大哥”摸过来了？不像。那家伙的气息还在外面，虽然微弱，但并未移动。

    nbsp那是谁？小偷？乞丐？还是……别的什么玩意儿？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4章 风平浪静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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