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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6章 开口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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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;  nbsp两人一时都未再说话,唯余风声掠过树叶发出哗哗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良久,姜蝶突然侧头看向陈杨舟,“林将军,你千里迢迢将我从哈兰林带出,一路虽无苛待,却严密看管。你打算用我来要挟哲儿吗?”

    nbsp她的目光径直落在陈杨舟的脸上,像是要看出她心中所想。

    nbsp陈杨舟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,反而迎上姜蝶的目光,坦然道:“你相信吗?我不会。”

    nbsp姜蝶轻轻笑了笑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看透世情的疲惫,“说实话,我不信。我虽是大夏子民,体内流着这里的血,不愿见故国百姓惨遭屠戮。但我更是哲儿的额吉……我比谁都清楚,在他心中,我这个母亲的重量。也正因如此,我绝不能成为你用来对付他的刀。”

    nbsp她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痛苦,“我不愿背叛我的故国,可我也绝不能背叛我的儿子。林将军,这种挣扎,你能懂吗?”

    nbsp“我懂。”

    nbsp陈杨舟默然片刻,轻声道:“所以这一路,我从未逼问过你任何关于拓跋哲军务细节,更不会问他的弱点。身为人子,母亲是软肋。但身为人母,又怎会亲手将指向儿子的利刃递出?我问了,你要么说谎,要么沉默,毫无意义。”

    nbsp她顿了顿,语气转为一种冷硬的坦诚:“但我确实想知道军师的底细。拓跋哲身边那位坐着轮椅的军师,神秘莫测,计策狠毒,对我大夏军防了如指掌。他是谁?为何对大夏恨之入骨?这才是我想从你这里知道的,而非利用你为人母的身份去要挟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么……”姜蝶喃喃。

    nbsp“若真想用你的性命做文章,早在擒获你之时,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就已直达天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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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陈杨舟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。

    nbsp“我没有这么做,只是因为……我觉得你是个苦命的女人。乱世之中,身若浮萍,被时代洪流裹挟,命运何曾由过自己选择?你只是不幸成为了一个重要之人的母亲,这并非原罪。我林昭虽是一介武夫,却还不屑于用一个苦命女子的一生,去换取一场未必能赢的博弈。”

    nbsp夜风拂过,带来阵阵凉意。

    nbsp姜蝶静静地听着。

    nbsp良久,她才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复杂难辨:“林副将,你真是个……心思细腻又矛盾的人。杀伐决断的是你,此刻心怀怜悯的也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nbsp陈杨舟坦然道:“不要看一个人说了什么,而是看他做了什么。只要你将军师的来历告知于我,我自会派人送你回京。”

    nbsp姜蝶摇了摇头,“不必了,已经没有必要回去了。故乡早已物是人非,回去看到的,也不过是断壁残垣和伤心旧事。”

    nbsp她话锋微转,带着一丝释然,“我的身子,我自己知道。眼下或许还能跟着你们行军走路,再过些时日……怕是连动弹都难了。就不给你们,也不给自己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nbsp陈杨舟却似未觉察她话中深意,只是平静道:“无妨,我会派一队可靠的心腹,护送你先回京城安置。那里安全,也有良医。”

    nbsp姜蝶闻言,忽然抬眸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极其复杂,似有万千话语最终却只化作一个极淡的微笑,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……你可愿同我说说那位军师的事?”陈杨舟斟酌着开口,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。

    nbsp姜蝶闻言轻轻一笑,并不直接回答,只侧过头来看向她。

    nbsp“明日吧,”她声音温和,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决断,“明日,我便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nbsp陈杨舟一怔,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爽快,下意识追问:“当真?”

    nbsp“自然当真。”姜蝶答得平静而肯定,仿佛早已做好了某种决定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186章 开口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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