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六十九集,柳眉死亡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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狞。
nbsp“呃……”一声压抑的痛哼从齿间溢出,柳眉的嘴唇剧烈颤抖着,唇角再次涌出温热的血沫,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,与之前的血迹晕染在一起,像一朵在绝境中疯狂绽放的残花。她想抬手去拔那柄匕首,可四肢被箭矢洞穿的地方传来钻心的麻木,稍一用力,骨头摩擦的钝痛就让她眼前发黑。那些箭矢上似乎淬了特殊的禁制,不仅锁住了她的灵力,更在缓慢蚕食着她的生机,此刻丹田处传来的空洞感与心脏的剧痛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将她的神智彻底撕碎。
nbsp死士十二号握着匕首的手没有丝毫动摇,他甚至微微转动了一下手腕,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血肉阻力,仿佛在确认这一击的精准度。面具下的眼睛里没有怜悯,没有快意,只有一种近乎机械的平静——对他而言,这不过是完成任务流程里的最后一步,就像拧断一只猎物的脖颈那样自然。
nbsp柳眉的视线渐渐模糊,可脑海里却异常清晰地闪过无数画面。她想起七岁那年,被师父从战乱的村庄里捡回宗门,师父用温暖的手掌擦去她脸上的泥污,说:“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,飞絮剑会护你周全。”她想起十五岁第一次御剑飞行,风从耳边呼啸而过,脚下是连绵的云海,那时她以为自己握住的是整个江湖的浩渺与自由。她想起与师兄师姐在桃花树下切磋,飞絮剑的剑光与漫天花瓣交织,师兄笑着说:“阿眉的剑越来越灵动了,只是少了点杀伐气。”那时她不懂,为何非要杀伐气?江湖难道不该是快意恩仇,而非睚眦必报?
nbsp直到此刻,利刃穿心的痛才让她明白,原来所谓的江湖,底色从来都是鲜血与骨殖。她的悲悯,她的温柔,在绝对的力量与恶意面前,不过是可笑的天真。
nbsp“为……为什么……”柳眉用气若游丝的声音问道,血沫堵住了她的喉咙,每个字都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。她不是想问死士十二号为何杀她——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,杀戮本就不需要理由——她是想问自己,为何会走到这一步?是轻信了敌人的伪装,还是错估了自己的实力?抑或是,从踏入这江湖的第一天起,命运就早已写好了结局?
nbsp死士十二号没有回答。对他来说,猎物的遗言毫无意义。他缓缓抽出匕首,带起的血柱喷涌而出,溅在他黑色的衣袍上,晕开一朵朵深色的花。柳眉的身体随着匕首的抽离猛地向后倒去,重重摔在地上,激起一阵尘土。她的胸口处,血窟窿像一张贪婪的嘴,不断吞噬着她最后的生命力。
nbsp呼吸越来越微弱,柳眉感觉自己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叶子,正一点点坠向无边的黑暗。可就在意识即将沉入深渊的前一刻,她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飞絮剑。那柄陪伴她十几年的长剑此刻斜斜地插在土里,剑穗上的流苏沾满了泥污,剑身却依然反射着一丝微弱的天光,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她。
nbsp本集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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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六十九集,柳眉死亡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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