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3章 生生世世（完）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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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，当年我实在有心无力，还望原谅不能多加给予帮助。”墨萧愧疚道。

    nbsp刘氏从舒锦意变成墨缄的事实中强行回过神，一眼不眨的盯着墨萧。

    nbsp“原来是墨大将军，我还在想，在那样的困境下，到底是谁伸了一把手。”

    nbsp“事已过，如今你贵为丞相的母亲，也算是苦尽甘来了！”墨萧叹息一声，“可惜了惊才艳艳的褚兄就这般走了，实在可惜。”

    nbsp刘氏已经不能说话了。

    nbsp“墨大将军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褚夫人且就叫我墨萧吧，大将军之职，我早已卸去。如今，也是无官身，”墨萧抬了抬手，平声说。

    nbsp“我竟不知是你……我该猜到的。”

    nbsp许是想到了以往的种种，刘氏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nbsp丈夫突然身死后，他们娘俩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，墨萧也确实是有心无力，他经常不在京都，能够在管理那个支离破碎的家的同时，还能让人注意他们这边，已属不易了。

    nbsp对刘氏而言，墨萧的举手之劳，就是对他们的救命之恩。

    nbsp仅仅靠着她，根本就无法存活。

    nbsp两人坐在屋中，吃着茶点，聊起了往事种种，不时发出感慨之声。

    nbsp舒锦意和褚肆在家中等到了晚上，也不见刘氏回府，实在觉得奇怪，派人去打听，竟然听闻墨萧将刘氏留了府吃饭！

    nbsp舒锦意无法想像自家威严的父亲与刘氏同桌吃饭的场面，而且，他们也不避着嫌，实在是……

    nbsp一时不知如何说是好。

    nbsp舒锦意让下人将孩子带去睡后，就和褚肆在门外等着刘氏。

    nbsp好不容易等到了刘氏的马车回来，两人赶紧迎上去。

    nbsp刘氏一出来，褚肆就将人扶住了，“母亲。”

    nbsp要不是派人打听了，还真不敢相信自家母亲会和墨萧坐在一起相谈了这么久。

    nbsp“你们这是什么眼神？”

    nbsp刘氏对上两人怪异的眼神，眉挑了挑。

    nbsp褚肆咳嗽一声：“我们是担心母亲。”

    nbsp刘氏心中哼一声，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舒锦意的身上。

    nbsp心中仍旧震撼。

    nbsp舒锦意被刘氏看得发毛，扯了扯笑：“母亲可是和墨大将军谈妥了？”

    nbsp刘氏张了张唇，想要责备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，叹了一口气，只好作罢。

    nbsp“谈妥了。”

    nbsp舒锦意朝褚肆挤眉。

    nbsp褚肆赶紧问：“母亲，这事该如何做，可谈得出个章程来了。”

    nbsp见两人小心翼翼的探问，刘氏好气又好笑。

    nbsp“就依你们自己的意思办了，我也不操心你们自个的事了，”刘氏一副有心无力的摆了摆手，“好了，你们都回去歇着吧，我不用你们来服侍。”

    nbsp“秋禾。”褚肆朝后面的丫鬟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nbsp“奴婢在。”

    nbsp“伺候好母亲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。”

    nbsp刘氏不耐的摆手：“行了，都散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。”

    nbsp两人目送刘氏回院，立在原地久久没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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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舒锦意眼神古怪道：“你没发现母亲瞧我的样子十分古怪吗？”

    nbsp褚肆道：“你多心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nbsp为什么她总觉得刘氏那几眼，别有深味。

    nbsp墨萧背着手，立在墨府大门前，看着这漆黑如墨的夜。

    nbsp“阿虞，我们的女儿找了个好婆家，你该高兴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nbsp墨雅过府，刚到门前就看到父亲立在那里久久不动，愣了好半晌。

    nbsp墨萧看了过来：“怎么这时候过来。”

    nbsp“后日我们就要走了，想回府住住，还请父亲准允了。”

    nbsp墨萧莞尔，“墨府永远是墨府，即便是没了人住，这里永远不会被废弃。”

    nbsp“皇上肯永远赐给墨家！”

    nbsp墨萧沉默。

    nbsp皇上的意思是，等他歇够了，何时归家都行。

    nbsp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nbsp墨雅提裙走了上来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们不会走远，何时归家都由我们自己，阿雅，你这些年做得很好，也辛苦了你。”

    nbsp“父亲……是我看走了眼。”她指袁茺。

    nbsp“为父又何偿不是。”

    nbsp父女俩沉默站在墨府门前，感受着它的寂寥。

    nbsp墨缄在时，这座府邸……并不寂寞。

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墨萧并没有向谁说自己什么时候离开，只是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。

    nbsp随时可以离开京都。

    nbsp舒锦意今日收到了墨雅的传话，特地自己过来了。

    nbsp刚进门，就看到布红的墙院，动作匆匆的家仆正纷纷朝她行礼。

    nbsp“这是？”

    nbsp看到跨出门槛的墨雅，舒锦意愣愣指着挂满红绸子的门房，说出一句令人喷水的话：“父亲终于想通要纳妾，给我们生弟弟了？”

    nbsp“噗。”

    nbsp墨雅嗔瞪了她一眼：“连父亲也敢拿来开唰，也不怕父亲听到。”

    nbsp两人是压着声的，说话时只有两人能听得见。

    nbsp舒锦意好笑道：“那这披红挂绿了，又是为那般？”

    nbsp“你且跟我来，”墨雅将舒锦意带走。

    nbsp进了她原来的房子，发现里面全是喜庆的布置，“大姐，这是要给我娶男人？”说罢，朝墨雅挤眉弄眼，好生得趣！

    nbsp墨雅再次噗嗤笑出声，“你到是什么敢说，话要是被褚肆听了去，怕是有得你自己受。”

    nbsp“这不是人不在，我才敢说嘛，好大姐，你就说说你们这又是在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舒锦意晃了晃墨雅的手，撒娇道。

    nbsp墨雅受用又好笑的拍掉她的手：“去！都是当娘的人了，还不害臊。”

    nbsp“在大姐面前，能害什么臊。”

    nbsp“大姐！”墨霜从里面走出来，看到两人，脸上的笑容更盛。

    nbsp“二姐。”

    nbsp舒锦意是压着声叫的。

    nbsp毕竟，除了他们这些主子外，下人们可是什么也不知道的。

    nbsp这种事，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
    nbsp“父亲呢？”

    nbsp舒锦意左右瞧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墨萧，不由问。

    nbsp“父亲另有事做，你且随我进来。”墨霜拉着舒锦意进屋，然后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锦盒，打开，露出里面红艳的凤冠霞帔！

    nbsp舒锦意没来由心中一堵，“这是？”

    nbsp“这是好几年前我和阿霜替你准备好的嫁衣，父亲有意透露，那一役之后就寻由头让你恢复女儿身，寻个好夫婿嫁了。从此过上正正常常的日子！可惜那一役竟是天人永隔！好在，你又回来了！”

    nbsp墨雅抚着一针一线完成的嫁衣，回忆起往时的种种。

    nbsp“大姐，二姐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本来两年前该交给你的，却留到了今日，父亲想要看着你出嫁……”墨霜声音哑了哑，“这是父亲唯一的遗憾。”

    nbsp现在他们要将这个遗憾填补上。

    nbsp“好了，今日是你的好日子，可不能哭鼻子，”墨雅抚了抚舒锦意不知何时掉落的泪水，自己却哭着笑。

    nbsp“娘去得早，亲戚间也走得远，就让我们做姐姐的替你梳头……坐下吧。”

    nbsp墨霜拉着舒锦意坐到了梳妆台前，轻轻棒起了舒锦意的墨发。

    nbsp两人拿梳子换着给她梳头。

    nbsp“一梳梳到头，富贵不用愁；二梳梳到头，无病又无忧；三梳梳到头，多子又多寿；再梳梳到尾，举案又齐眉；二梳梳到尾，比翼共双飞；三梳梳到尾，永结同心佩。有头有订，富富贵贵……”

    nbsp大姐的话语在耳畔响起，如同母亲呢喃语声轻轻入耳。

    nbsp舒锦意不禁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nbsp姐妹二人给她上妆画眉，戴凤冠，穿嫁衣！

    nbsp换新鞋！

    nbsp嘴里说着轻轻的吉利话，给她的床榻铺满了桂圆，莲子，花生等……

    nbsp舒锦意是全程看着的她们一步步的做来的，心中早已被幸福填满了。

    nbsp等他们布置好这些，墨萧就进来了。

    nbsp看到一身嫁衣的女儿，老眼也跟着微湿。

    nbsp舒锦意顺着门处看去，看到了同样一身红衣的褚肆。

    nbsp红衣衬得他更是俊美无俦，刀锋立体的五官衬得柔和了许，眼中的深邃夹着浓浓的柔色！

    nbsp连看进舒锦意眼里的柔色，都能将她融化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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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褚肆走过来，与她携手，朝墨萧深深一拜。

    nbsp礼算是行过了！

    nbsp“我的女儿，交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会好好照顾她的，”褚肆再次向他保证。

    nbsp墨萧回头来，深深看着女儿。

    nbsp他们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nbsp此时，午时刚过。

    nbsp舒锦意看着闭上的门，微微一顿，突然提裙上去，猛地推开了门。

    nbsp走到外面的人听到推门声，回头看过来。

    nbsp墨雅忍着泪，笑道：“春宵一刻值千金，你们莫要耽误了好时辰。”

    nbsp舒锦意的视线紧紧盯住了家人。

    nbsp墨萧转身去，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nbsp所有的下人，早已退了去。

    nbsp整个院落静如寂。

    nbsp舒锦意身披嫁衣，目送家人离开。

    nbsp褚肆将她纳入怀中，“三日回门……会有机会再见到的！”

    nbsp舒锦意想笑，却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nbsp墨家就是她的娘家，人去楼空，又如何回门？

    nbsp“阿缄，我会对你好的，相信我！”

    nbsp褚肆紧扣着她的腰身，轻声呢喃保证。

    nbsp舒锦意慢慢收回视线，落在他的身上，上前去关上门，拉过他的手，“大姐说得不错，春宵一刻值千金，阿肆，我们该饮合卺酒了。”

    nbsp褚肆大红衣袖缠上她的嫁衣，牵着她回到新床处，拿下金杯斟了两杯。

    nbsp手交叉，对饮！

    nbsp褚肆将两人的空杯拿走，走回床榻前，拿下了她头上的凤冠，墨发如墨而泄！

    nbsp轻轻撩过她的发根，“阿缄，你真美！”

    nbsp“别这样说话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世间，再无人与你比拟！”

    nbsp“阿肆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嗯。”

    nbsp舒锦意伸手推他，褚肆顺势躺了下来。

    nbsp舒锦意覆了上来，“我要与你生生世世！”

    nbsp褚肆抚着她的脸，笑道：“你不与我生生世世，又想与谁生生世世？”

    nbsp语声柔和却危险。

    nbsp“那你还等什么，”舒锦意覆下来。

    nbsp褚肆伸手按住她的脑袋，加重她落下的一吻。

    nbsp女上男下的姿势，展开了热情的相迎！

    nbsp嫁衣凤冠滑落，红帐下云雨翻涌！

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皇宫。

    nbsp锦衣侍卫跪在皇帝的在前，“皇上，墨大将军带着家眷，出了城。”

    nbsp坐在案头前的年轻帝王，久久没有给话。

    nbsp锦衣侍卫也在耐心等待。

    nbsp就在锦衣卫以为皇上不会说话时，就听到他道：“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。”

    nbsp锦衣卫纳闷，却也不敢置疑。

    nbsp谁也没有想到，皇上会这么轻易让墨萧离开。

    nbsp而且还给墨家保留了原貌，甚至是给了墨家一个退路。

    nbsp他们都不知道，墨家，有五道免死金牌，都是历代先祖皇帝密赐的令牌，姬无墉给墨家赐了留官的御旨。

    nbsp不论何时何地，墨家有权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荣誉。

    nbsp可这些，墨萧不会要。

    nbsp墨萧走了半个月后，朝中就好想是忘了这个人，依旧有序的进行着。

    nbsp只是……

    nbsp舒锦意突然离开了相府，一路前往南部而去。

    nbsp同时，褚肆向皇帝请旨，下南！

    nbsp南部和皇室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，褚肆大胆提出了要下南融化隔阂，改善南部与皇室的关系。

    nbsp褚肆说服了姬无墉去探情况，姬无墉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，却也是答应了他做一番考虑。

    nbsp“策！”

    nbsp褚肆从官道策马疾飞而来，一身男装的舒锦意勒马笑着回头，扬笑道：“阿肆！”

    nbsp“阿缄！”

    nbsp褚肆的俊脸上，堆满了笑，令得这天地失色！

    nbsp也让舒锦意移不开眼！

    nbsp褚肆转瞬间的来到舒锦意面前！

    nbsp四目相碰，再也离不开眼！

    nbsp仿若回到了儿时最初相遇时的一幕……

    nbsp永远停止在那最美好的一幕，再也不会错过！

    nbsp“阿缄，过来！”

    nbsp那双手朝她伸来，舒锦意伸出素手，握上他宽厚且暖的大手，下刻被紧紧包裹！

    nbsp力量随之一提，两人隔着衣肌肤相亲！

    nbsp舒锦意满含笑容的靠进他的怀抱，“我们走！”

    nbsp“策！”

    nbsp褚肆扣紧怀里的人，迎着春风，嘴角微弯，脸上，眼里，全是笑！

    nbsp这个人，是他的！

    nbsp生生世世，都是他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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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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