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竹亮剑,权斗惊变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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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一小撮檀香灰,与沈长陵身上的气味分毫不差。
nbsp“这是你书房的凝神香吧?我说得对吗?”
nbsp苏莫愁的笑容里淬着冰。
nbsp“还是说,整个皇城的人都用这种毒香,只是我们这些人不知道?”
nbsp沈长陵气得浑身发抖,却找不出反驳的话。
nbsp他没想到苏莫愁竟能回溯到昨夜的画面,更没想到那蠢货面具人会在锦缎里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。
nbsp赵安看着那撮香灰,突然笑了,只是笑意未达眼底:
nbsp“沈长老,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啊?说啊,推翻他们的说辞啊。”
nbsp沈长陵张了张嘴,却被赵安抬手打断:
nbsp“不必说了。看来是有人见不得朕与萧将军君臣相的,故意挑拨离间。”
nbsp他话锋一转,声音陡然转厉:
nbsp“李老将军!你刚才说萧将军拥兵自重,可有证据?”
nbsp李老将军吓得魂飞魄散,磕头如捣蒜:
nbsp“臣......臣失察!是听人谣传......”
nbsp“谣传?”
nbsp赵安把玩着玉兔子,指尖在兔耳上轻轻摩挲。
nbsp“传谣者,按律当斩。但念在你是三朝元老,罢官夺爵,永禁府中!”
nbsp李老将军瘫在地上,面如死灰。
nbsp沈长陵的脸色更难看了,李老将军是他安插在军中的棋子,就这么被轻易拔除,等于断了他一条臂膀。
nbsp“至于萧将军嘛。”
nbsp赵安的目光转向萧靖衍,语气缓和了几分。
nbsp“你忠勇可嘉,青州军兵权暂由你执掌,务必稳住北境,莫让宵小之辈钻了空子。”
nbsp萧靖衍抱拳谢恩,青竹剑的剑穗在低头时不经意扫过苏莫愁的掌心。
nbsp就在这触碰的瞬间,苏莫愁怀里的破妄镜突然发烫,镜面闪过一幅破碎的画面:
nbsp北漠的祭坛上,十二根石柱缠绕着黑丝,萧靖衍的青竹剑插在阵眼中央,剑身染血,却依旧挺拔。
nbsp祭坛外,阿古拉的白裘被血浸透,弯刀指着天空,像是在对抗某种恐怖的存在。
nbsp画面一闪而逝,快得像错觉。
nbsp苏莫愁的心头猛地一跳。
nbsp北漠祭坛。
nbsp噬时阵。
nbsp萧靖衍的命运,似乎早已被刻在某处。
nbsp“苏小友。”
nbsp赵安的声音突然响起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nbsp“你揭露阴谋,有功。说吧,想要什么赏赐?只要朕能做到,都大可成全你。”
nbsp苏莫愁抬头,正对上少年新帝的眼睛。那里面没有感激,只有深不见底的算计,像藏着漩涡的寒潭。
nbsp“臣不敢要赏。”
nbsp苏莫愁的火纹剑在掌心转了个圈,烈焰映出他眼底的锋芒。
nbsp“只希望陛下能彻查沈长老与噬时族的勾结,还皇城一个清明。”
nbsp沈长陵的邪晶骤然爆发黑气,这一次连赵安都没拦住:
nbsp“苏莫愁!你敢污蔑我!”
nbsp“是不是污蔑,查过便知,坏的好不了,黑的也白不了,我相信沈长老比我更懂这个说法。”
nbsp苏莫愁冷笑。
nbsp“就怕某些人心虚,不敢查。”
nbsp“好。”
nbsp赵安突然拍板,玉兔子被他放回怀里。
nbsp“那就由苏小友与萧将军共同彻查,朕给你们尚方宝剑,可先斩后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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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这话一出,连沈长陵都愣住了。
nbsp苏莫愁却瞬间明白了赵安的算盘。
nbsp这是要让他们与沈长陵彻底撕破脸,他坐收渔利。
nbsp“臣遵旨。”
nbsp苏莫愁与萧靖衍对视一眼,同时领命。
nbsp晨光透过殿门照进来,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nbsp沈长陵的黑袍在阴影里蠕动,像条蓄势待发的毒蛇;
nbsp赵安的龙椅在光晕中若隐若现,少年新帝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,节奏与太庙的祭钟惊人地一致;
nbsp而苏莫愁掌心的破妄镜,还在隐隐发烫,北漠祭坛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闪现。
nbsp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nbsp沈长陵的嫁祸计虽败,却撕开了权力斗争的口子;
nbsp赵安的“放权”看似信任,实则将他们推到了最危险的风口;
nbsp而萧靖衍与北漠祭坛的关联,像根细刺,扎在心头隐隐作痛。
nbsp走出紫宸殿时,萧靖衍突然停下脚步,青竹剑指向皇城西侧的司礼监:
nbsp“沈长陵的暗卫营就藏在那里,要不要现在去端了?”
nbsp苏莫愁望着那片笼罩在瘴气中的建筑,火纹剑的光芒渐渐收敛:
nbsp“不急。”
nbsp他想起破妄镜里的画面,想起沈长陵那半张“三方搅杀图”,突然笑了:
nbsp“他想玩,我们就陪他玩。只是下次再动手,得让他连底牌都输光,绝不能给他翻身的机会。”
nbsp萧靖衍的青竹剑在阳光下泛着清辉,剑穗上的玉珠碰撞出清脆的响,像是在应和这句话。
nbsp远处的司礼监里,沈长陵正将一个黑箱摔在地上,里面的邪晶碎成粉末:
nbsp“废物!一群废物!这点事情都做不好,干什么吃的?!”
nbsp亲卫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:
nbsp“长老,要不要......先避避风头?”
nbsp“避?”
nbsp沈长陵的笑声里淬着毒,黑袍下的邪晶重新凝聚,泛着妖异的红光。
nbsp“苏莫愁,萧靖衍,你们以为赢了吗?我绝不会放过你们。”
nbsp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刻满符文的黑玉,正是与赵安玉扳指同源的那半块:
nbsp“游戏,才刚刚开始,这一切胜负还尚未可知。”
nbsp黑玉接触到邪晶的瞬间,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,将沈长陵的脸映得狰狞可怖。
nbsp而紫宸殿的龙椅上,赵安正看着那半块锦缎,指尖在檀香灰上轻轻捻过,突然对身边的哑仆低语:
nbsp“去,告诉沈长老,就说朕很满意他的‘礼物。”
nbsp哑仆躬身退下时,手背上的烧伤疤痕在晨光中格外刺眼,那疤痕的形状,竟与北漠祭坛的阵眼完全吻合。
nbsp皇城的风越来越冷,带着噬时族特有的腥气,也带着权力游戏的血腥味。
nbsp苏莫愁握紧火纹剑,破妄镜的碎片在怀中微微颤动,仿佛在预警着什么。
nbsp他知道,沈长陵的局远比想象中更深,而赵安这颗看似被利用的棋子,或许早就把线攥在了自己手里。
nbsp但他不怕。
nbsp火能焚尽阴霾,冰能冻结阴谋,青竹能刺破伪装。
nbsp只要他与萧靖衍并肩,再深的局,也能一步步撕开。
nbsp至于北漠祭坛的伏笔。
nbsp苏莫愁摸了摸胸口的破妄镜,总有一天,他会让所有真相都暴露在阳光下。
nbsp此刻的他还不知道,这面母亲留下的镜子,不仅映照着敌人的阴谋,更映照着所有人无法逃脱的宿命。
nbsp而那场围绕着噬时阵的终极对决,已在不知不觉中,悄然拉开了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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