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7章 失声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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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日山忍不住冲上前。

    nbsp仔细检视，种种迹象，却都证明对方才死不久。

    nbsp简直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nbsp但若是如此，对方很可能跟师父见过面。

    nbsp万一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……张日山想到这种可能，顿时脸色煞白，如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。

    nbsp他那时自然没傻到直言相逼，留下把柄。

    nbsp不过是几句狠厉激将。

    nbsp毒药虽是提前备好的，但混在饭食中，悄无声息入体又不会立刻发作，绝不会有人第一时间怀疑到自己。

    nbsp但就怕那小子临死前不要命攀扯。

    nbsp对了，张日山突然想到。

    nbsp还有一个人知情。

    nbsp意外发现师兄、族长到来时，为了阻拦对方贸然去寻找失踪的张家小队，他曾不惜吐露真言，试图以“假张起灵”的身份挑拨拉对方下水……

    nbsp……如果对方能守口如瓶，他也许还有机会跟师父解释。

    nbsp张日山匆匆看向张起灵。

    nbsp却发现，对方已经抱起师父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nbsp他急忙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他们来的时候，花了不少时间在寻人上。

    nbsp回程则快了几倍。

    nbsp出去是在一处山涧，天色沉沉，雨势仍未收敛。

    nbsp即使临走前特意找来了一块油布作为披盖，半路上的时候，张起灵仍察觉到异样。

    nbsp回到村寨中，已经又是半小时后。

    nbsp张起灵的预感没出错，青年很快昏沉高烧起来。

    nbsp这里地方偏僻，也没有可靠的医师，幸好张启山等人采购的物品中就包括一些药材。再加上本地靠山吃山，有些自用的本地草药。

    nbsp方子早就记住，张起灵对此情况也算驾轻就熟。

    nbsp烧起一大锅热水，小部分熬药汤。

    nbsp大半混成温水，端入房中擦洗清洁，也是帮忙降温。

    nbsp这还是，恰好正夏天，下了雨气温也挺高，省了他再专门烧起炭火避免着凉的工夫。

    nbsp细致工作下，清水很快变成血水。

    nbsp将毛巾丢回盆中，张起灵从床边起身，想要去换一盆水来，冷不丁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nbsp回头，便撞上了青年尚显迷茫的目光。

    nbsp“……小官？”

    nbsp整个脑袋晕乎乎的，看人都重影，张从宣用力眨眼几次，才勉强辨认出眼前是自家学生。

    nbsp不知为何，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着急。

    nbsp“你不能在这……”他条件反射脱口，“回去！”

    nbsp张起灵静静垂眸，望了眼腕上那双手。

    nbsp顺着同样低头看去，青年这才后知后觉放开手，揉了揉额角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nbsp他还想再劝两句，可稍一动脑，就晕的厉害。

    nbsp看出这份不适，张起灵蹙眉回头看了眼角落——炉上的药火候未足。

    nbsp而即使说不出缘由，张从宣颇为坚持催促。

    nbsp略一沉吟，张起灵缓缓出声。

    nbsp“此处便是族地，老师要我去哪？”

    nbsp青年蓦地怔愣。

    nbsp“族地，不是已经搬走到……”他顿了顿，因为晕眩，思维有刹那滞涩。

    nbsp张起灵面不改色地摇头。

    nbsp“您忘了吗，是刚从吉省搬到桂地。”

    nbsp张从宣有一瞬迷茫，可面前小官言辞笃定，让人不由信服。

    nbsp“是这样？”

    nbsp那股难言的焦躁感还在，他疑心是有什么事忘了没做，却又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nbsp张起灵给他盖好，就要再度起身。

    nbsp“等等——”

    nbsp张从宣终于有了点思路：“白山，去了哪？怎么没看到他？”

    nbsp这个孩子年纪最小，一向粘人得很。

    nbsp往常这种时候，早该急得团团转，赶也赶不走的。

    nbsp“……他在。”

    nbsp睫羽垂落，掩住眸中神思，张起灵没有纠正旧称，只是平淡询问：“您要见，我喊人便是……不知是何要事？”

    nbsp张从宣迟疑起来。

    nbsp费力想了半晌，才慢慢吐字。

    nbsp“我想不起来……好像有人跟我说，说，他做了不好的事……我想跟他问清楚，是不是当真做错……”

    nbsp张起灵忽然瞥了眼门外方向。

    nbsp不动声色的一扫，在青年察觉前便已快速收回。

    nbsp“假若，当真是他呢？”

    nbsp他无声叹了口气，漆黑瞳眸里神色莫辨：“白山若是真的做了错事，您会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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