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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八十章:见故人[2/2页]

    说罢,眸光流转。

    若有意似无意瞥了他一眼,随后把着雨伞,摇身消失在雨中。

    送走她,素鹤兀自一步一泥泞的走着。

    忘忧停了,便说明她急了。

    她急了,自己该加紧才是。

    宗门有休门和春秋翰墨顶着,出不了大的乱子。

    倒是王城这边,需得用意。

    说起来,他应该称休门为禅门才是。

    奈何,习惯了。

    惯了……

    如是,思索着。

    一个念头,人已到了王城。

    不同别人的慌乱,他挑了一处高楼,足下轻点,便轻飘飘上到了最高,望着监察天司的方向,大火冲天。

    这场火,很大。

    水泼不进,雨浇不透。

    眼看着一个个身影,在火海里扑腾求救,却无一人动容。

    任凭叫声,凄厉冠绝。

    响彻王城,刺穿云霄。

    然,事情。

    来的快,起的怪。

    是以,众说纷纭。

    说法最多的,就是监察天司这些年亏心事,丧尽天良的,做的太多。

    因此,惹得上天震怒。

    所以,降下天罚。

    要不,怎么雷电也长了眼睛?

    专挑那作恶的,干坏事的劈。

    要说为什么都不救人,估摸着大伙儿都会说救什么救?全劈才好,劈死就干净了,不然睡觉都睡不踏实。

    这大火还烧着,就有人往里丢炮仗以示庆祝。还有人唯恐里面的人不死,回去拖了几桶油,抱了几捆火药,隔着墙,全都丢了进去。

    一时间,地动山摇。

    大火,烧的更旺。

    里面的,哭爹喊娘。

    外面的,拍手称快。

    就是这么一幕,说尽人性二字。

    他们往里丢油桶的有,丢干柴的也有,丢什么的都有,啥也没有,大风也要助一阵。

    务求,让大火烧的旺。

    烧的透,把天也烧个窟窿才好。

    如此,人才会死透。

    可见,积怨之深。

    素鹤看到此处,转下高楼。

    行行止止,来到百里家附近。

    举目一望,心头微默。

    霎时间,周遭静止。

    他就那么穿过小兵,也在玉面判官的眼皮底下走过。

    然后,来到灵堂。

    放下雨伞收好,捻了一炷香,恭恭敬敬奉上。

    当香插进香炉的刹那,屋外的一切又复归原样。只是,谁也没有发现异常,谁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小兵依旧守着,大雨哗啦。

    玉面判官也依旧坐着,凄风冷雨使得他也不得不多喝几杯暖身。

    百里流年,还是低头烧着纸钱。

    道:“都看到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想阻止我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来做什么?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往盆里放纸钱,道:“外面都在传你失踪了,就连我的人也查不到你的下落。

    如今你突然出现,想来不是来看我落魄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不过同路人,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。”

    他颔首,低低的转动眸光。

    余光,觑着门外。

    道:“说吧,你要我做什么?

    看在你我同为百里氏子孙,同为被弃之人,我可以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该做的我已经做好。

    今天来,只是想问家主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我母亲的死,你知道多少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

    不能说?

    还是,你怕?水灵报复?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百里流年叹了口气,给火盆里又添了点纸钱。

    然后起身也给妻子点了一炷香,举至眉心处,闭上眼眸。

    道:“当年的事,其实我知道的不多。

    说到底,我不过是?水灵手下的一条狗。她需要有人听她使唤,我需要带领我那一支族人走出来。

    在百里氏,想要出头只有生在主家。

    我们这些生在旁系的,除了讨好主家便只有走出来这一条。可是分支众多,要走出来不容易。

    那时候她要对付你娘,我要出头。

    所以,也算与各取所需。

    只知道她容不得你娘,然具体原因却不得而知。这件事,你去问江使者或者常无常,他们一个过去是你母亲身边的人,一个是你父亲的人。

    问他们,再清楚不过。”

    说着,便作了揖把香插好。

    顿了顿,道:“我也有一事想要请教?”

    “何事?”

    “乐人的事,你知道多少?”

    “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“少真无一出事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闻言,他忽的笑了。

    道:“好好好,有子如此,吾去的亦算安心。

    百里家,有望了。”

    “后悔吗?”

    从那里出来,最后还是跳不出那个牢笼。

    听说,百里氏也已经从司幽搬到了中禅天。

    再不是,过去那个百里氏。

    “那公子悔了吗?”

    “大概吧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,有割舍不下的人。

    我不是家主,背负的是一族的生死与兴衰。

    一个人,总是轻省。

    百里流年晓得其意,笑笑的释然。

    也是,临了了自己还不如他洒脱,亦不如他之看的开。

    道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?”

    “快了。”

第六百八十章:见故人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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