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四百三十四章 你错了![1/2页]
连续赶路几百里,又入宫在李二陛下面前耗费心力演了一出戏,更何况刚刚还在一个少女如花似玉的身子上逞了一回威风,即便他强悍的体魄也有些经受不住……
晚膳摆上桌子,丘行恭饥肠辘辘就待享用,却被一个门子破坏了兴致。
“家主,刚刚申国公府上命人前来传话,说是申国公请您过府一叙。”
既然是高士廉相召,丘行恭丝毫不敢怠慢,忍着辘辘饥肠,赶紧命侍女给他换了一件常服,大步出门,让部曲牵来战马翻身而上,立即向申国公府赶去。
到了申国公府,早有门子候在那里,见到丘行恭,当即服侍他下马,一人牵着战马去了马厩,一人则在前引路,引着丘行恭径自去了内宅。
丘、高两家乃是世交,一些礼节自然毋须避讳。
高士廉正在内宅花园里的一处凉亭中,一身常服安然跪坐,地席上放置着一个红泥小炉,橘红的火焰跳跃着舔舐着一个陶壶的壶底,淡淡的酒香飘逸出来,似乎还混合着姜丝的辛辣……
黄酒是高士廉的最爱,年岁大了不敢贪杯,时不时的饮用一些脾性温和的黄酒倒是无妨。
丘行恭赶紧走过去,躬身施礼道:“见过申国公。”
高士廉点点头,随和道:“何须多礼?快快请坐。”随即指着亭中一方石桌上的盘碟道:“自宫里回来尚未用饭吧?先吃几块点心垫垫饥,某有事与你说。”
“喏。”
丘行恭恭恭敬敬的谢过,跪坐在高士廉身前,也不客气,伸手抓了几块糕点胡乱的吃了,肚子里“咕咕”的叫声这才安歇。
高士廉挽起袖子,将陶壶自火炉上提起,取过两个瓷碗,将其中放在弯下过面前,为其斟满橙黄色的黄酒。
丘行恭端起酒碗喝了一口,方才问道:“未知国公唤我前来,可是有何吩咐?”
高士廉自己也斟了一碗,放在嘴边浅浅的呷了一口,说道:“为何自陕州返京,却不曾到老夫这里来走一遭?”
丘行恭微微一愣,连忙说道:“是在下疏忽了,不过也是不想国公牵连在内。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家中那孽子犯错在先,若在下刚一返京便来见国公,怕是会被一些人无中生有、借题发挥。”
这是他真实想法,现在朝中随着前些时日易储的风波剧烈动荡,难免便有人将丘神绩的所作所为上纲上线,反而使得本是一起意外的事情陷入麻烦。
当然,他也醒悟自己有些疏忽了,唯恐高士廉认为他是因为令攀高枝了,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前来问计……
高士廉花白的美貌抖了一下,淡淡的瞥了丘行恭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那就最好不过……你要知道,这世上人尽皆追逐利益,为了利益可以无所不用其极,前一刻还跟你言笑晏晏关怀备至,下一刻就可能一反手将你推入万丈深渊,甚至……狠狠的在背后捅你一刀。”
丘行恭咽了口口水,浑身冷汗直冒,连忙说道:“国公切勿听从他人挑拨之言,吾丘行恭领受国公之恩惠早已不可计数,这一生一世皆以国公马首是瞻,绝无二心!”
娘咧!高士廉着阴仄仄的口吻令丘行恭心底画魂儿,难不成这老头儿当真什么都知道?
不应该啊……
高士廉不置可否,端着酒碗抿着酒水,淡淡问道:“陛下如何说?”
丘行恭稳住心神,将自己入宫之后的一言一行以及李二陛下的话语一字不漏的说出来。
他的父亲丘和于高士廉有恩,而高士廉知恩图报,一直对他大力提携。他丘行恭能够有今时今日之地位权势,一方面是他勇冠三军舍生忘死搏杀出来的,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有高士廉的鼎力相助。
否则李二陛下帐下猛将无数,有勇无谋有生性残暴的丘行恭如何能为军队之中的一方豪强,甚至可以跟程咬金、尉迟恭这些人争一日之短长?
高士廉便是他的靠山,更是他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灯……
第一千四百三十四章 你错了!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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