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3章 昭告天下(2)[2/2页]

    ldquo;若是朕不给你这份卷宗，南秦江山就大乱了？rdquo;皇帝怒不可遏。

    ldquo;临安瘟疫，秦钰在临安脱不开身，京城如今只我和秦倾在，秦倾少不更事，您应该清楚他挑不起大梁。若是我此时离开京城，再不管朝事，您当知道京中会乱成什么样子。rdquo;秦铮语气沉冷，ldquo;京中连番案子未结，孙太医、韩大人、连番被杀，从朝中到军中到百姓人心惶惶。您如今有心无力。若是我撤手不管。您清楚后果？京中乱，南秦江山必乱。皇室隐山隐卫已经是一颗毒瘤，若是您还看不清形势，留在手中，舍不得。那么，难道真要覆灭您才有颜面去九泉见秦氏列祖列宗？rdquo;

    皇帝看着秦铮怒目而视，却也没反驳。

    秦铮等着他做决定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，皇帝收起怒意，沉声问，ldquo;你和谢芳华不是好好的吗？到底出了什么事儿？rdquo;

    ldquo;这是我们自己的私事儿！rdquo;秦铮道。

    ldquo;你们的私事儿？rdquo;皇帝哼了一声，一拍床板，ldquo;你们的私事儿都已经牵连南秦江山了！还是私事儿？rdquo;

    秦铮抿唇，ldquo;那也是私事儿！rdquo;

    皇帝看着他，ldquo;看你的样子，是不想休了她？但是朕既然休书以下，断然不能再收回，已经通令各地州县，张贴告示，昭示天下了。rdquo;

    ldquo;您竟然昭示天下？rdquo;秦铮面色大寒。

    ldquo;这是谢芳华的要求！rdquo;皇帝冷笑一声，ldquo;她说若是看不见告示，那么，等同于没下圣旨，那么，她一样切断南秦经脉。rdquo;

    秦铮脸色发白。

    ldquo;告示在今夜间，都会张贴了出去！所以，不出明日，南秦上下，甚至北齐，怕是都会知道，你秦铮休了谢芳华。但是，是朕下的圣旨。天下没人知道是谢芳华自愿决绝被休。只会揣测朕如何！rdquo;皇帝又隐隐泛起怒意，ldquo;谢芳华似乎对朕厌恶到了极点，知道朕最看重南秦江山，看重史记后世评说，她偏偏用这招，后世史官，指不定如何评写朕出尔反尔，反复无常，朝令夕改，拿圣旨做荒唐事儿。rdquo;

    秦铮不说话。

    皇帝慢慢压下怒意，冷笑地看着秦铮，ldquo;你这小子，自小嚣张狂傲，肆意而为。这些年，南秦上下，论不羁世俗，横行无忌上，你认第一，没人敢认第二。但，那是以前。如今的谢芳华，你看看，她可嚣张？她可肆意？她可狂傲？她可横行？哪一点都能踩到你的头上！朕本来以为，直到闭上眼睛，这一辈子也看不到有人能压制住你了。没想到还真是出来个她，真是出人意料之外！rdquo;

    秦铮紧紧地抿着唇，脸色异常地白，不接话。

    皇帝哼了一声，口气温和些，ldquo;若不是朕自小看着你长大，知道你对皇权无心，就算是京城乱，也断然不会将隐山隐卫的卷宗给你。rdquo;话落，补充道，ldquo;不过你要起誓，朕将这卷宗给你之后，只准你一人阅目。不能第二人传看。你可能做到。rdquo;

    ldquo;能！rdquo;秦铮当即起誓。

    皇帝待他起誓后，在身下的床板处敲了敲，过了一会儿，从里面滑出一块黑色的令牌，他递给秦铮，ldquo;这是皇室隐卫的密令，朕如今也不知还能调动多少隐卫。但是皇陵的一支暗卫，是先皇留下的。应该可以调遣。朕暂且也交给你。你拿着这个，前去皇陵。开启皇陵后，先皇牌位下暗格里，放着隐山隐卫历代历年的卷宗。rdquo;

    秦铮看了皇上一眼，伸手接过。

    皇帝对他摆摆手，ldquo;王兄可跟随你进宫来了？是否在殿外？你出去后，让王兄进来。rdquo;

    秦铮点点头，转身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出了皇帝寝殿，果然见英亲王在寝殿外，见他出来，英亲王立即上前，压低声音问，ldquo;你没将皇上怎样吧？rdquo;

    秦铮见英亲王鬓角已经有了白发，但比之寝殿内那位小他几岁的弟弟，还是要年轻许多。皇位果然是一把杀人的刀。英亲王虽然辅助南秦江山，也操心劳力，但到底不如坐在皇位的人来得忧心大。他一时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，摇摇头，ldquo;没有。rdquo;

    英亲王大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ldquo;皇叔请您进去叙话！rdquo;秦铮又说了一句，抬步向宫外走去。

    ldquo;你要去哪里？rdquo;英亲王立即问。

    秦铮脚步顿了一下，说，ldquo;回府！rdqu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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