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7章 外邦入境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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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眼看看这东方大国的军威与气象。

    nbsp驿丞们忙得脚不沾地，既要安排食宿，又要核对通关文牒，嘴上不停念叨着：“这阵仗，比往年朝会还热闹几分。”

    nbsp而使团中的武士们，则时常趁着休息的间隙，偷偷观察沿途卫所士兵的操练，眼神里满是探究与审慎。

    nbsp大阅尚未开始，一场无声的较量，已在这往来的行旅中悄然酝酿。

    nbsp驿道尽头的馆驿里，安南与占城的使者住处仅隔一墙，却鲜少往来，只在每日清晨的朝会排练时碰面，彼此眼神交汇，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
    nbsp安南使者阮洪常穿着绣金的深色长袍，袖口暗藏着细密的纹路——那是安南军中的徽记。

    nbsp他总爱借着散步的由头，绕到京营操练的校场附近，驻足良久。

    nbsp听着远处传来的整齐呼号，看着士兵们列阵时脚步踏起的烟尘，他指尖会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，那玉佩上刻着的山川图案，正是当年安南与占城边境的地形图。

    nbsp占城使者巴隆则更直接些，常拉着馆驿里的老兵打听：“听闻大明军队能一日奔袭百里？”“那辽东的铁骑，真如传说中那般披坚执锐？”

    nbsp得到肯定的答复后，他会默默点头，转身在随身的羊皮卷上画下几笔，卷上密密麻麻记着的，都是关于明军建制与装备的细节。

    nbsp这日午后，两人恰巧在校场外围的茶摊偶遇。阮洪先开口，语气带着试探：“巴隆大人觉得，大明的军容如何？”

    nbsp巴隆端起茶碗，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：“阮洪大人不妨直说——当年若不是大明一纸令下，占城的城墙怕是早被踏平了。如今亲眼瞧瞧，才知什么叫‘天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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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阮洪手指一顿，茶盏在桌上轻轻磕出声响：“大明的兵，队列比安南的仪仗队还齐整，箭靶上的箭孔都像用尺子量过一般。”

    nbsp他顿了顿，声音压得更低，“这般军队，别说踏平占城，便是横扫南疆，恐怕也不在话下。”

    nbsp巴隆没接话，只是望着校场上正在演练的方阵——士兵们变换阵型时，脚步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，阳光照在他们的甲胄上，泛着冷冽的光。

    nbsp两人都清楚，这次大阅，看的不仅是军容，更是大明的底气。

    nbsp当年那道阻止战事的诏令，背后站着的，原是这样一支铁一般的队伍。

    nbsp茶摊的风带着校场的尘土味，阮洪与巴隆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一句话：往后，再不敢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nbsp巴隆早已被安南收买，这次作为使臣，竟能和阮洪有说有笑，半分不见往日敌对的姿态，其中猫腻一眼便能看穿。

    nbsp两人在校场边的茶摊对坐，巴隆刻意放低姿态，频频给阮洪添茶，话里话外都在附和：“阮洪大人说得是，大明军威确实厉害，我占城往后定当谨守本分。”

    nbsp那副谄媚的模样，哪还有半分代表一国的硬气。

    nbsp阮洪嘴角噙着笑，慢悠悠捻着胡须，看似闲聊，眼神却时不时扫过巴隆腰间那枚安南样式的玉佩——那是双方私下勾结的信物。

    nbsp“巴隆大人明事理，往后占城与安南，自当‘和睦相处才是。”他特意加重了“和睦相处”四字，巴隆立刻点头哈腰：“自然，自然。”

    nbsp周围路过的明军士兵只当是两国使臣友好交谈，谁能想到这笑谈背后，藏着巴隆背弃家国的龌龊勾当。

    nbsp阳光晒在两人脸上，映出的却是一派虚伪的平和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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